青灯璃

脑子有坑,身体有病,但是身残志坚x专业表演退堂鼓,目标是成为一个欢乐的技术宅。目前在FGO撕书拔牙中【bu】
命途多坎坷,不若慷慨唱离合。

临近十八

还是想写一点东西。那个女孩子在黑暗里,用她漆黑的双眼一直看着我呢。
“我们要十八了。还有六天。”
我对她笑,“六天不是很长吗?”
她面无表情,一本正经,“那下周三呢?”
我一时语塞。
“没有人会给我祝福的。”她又说。
“起码我会。”我笃定地微笑起来,“你要十八了呀,我不应该祝我生日快乐吗?”

即将来临,成年。
我之前喜欢的那个人去年喜欢我,今年不一定。
我现在喜欢的那个人去年大概还没有开始喜欢我,今年是。
至于我多次在梦里,在文字里提起的那个“你”,她要飞得很远,我抓不到她,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她就此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,我最好只能通过各种媒体知道她过得很好,功成名就,出任某某美术学院的教授,或者是斩获某某国际美术奖。
飞得越远越好。不要再回到这个又穷又破的地方,不要在这个又穷又破的地方扎根,然后遇见在这个又穷又破的地方胡作非为的我。
千万不要。
……
应该说一点开心的事情。然而离高考已经不到五十天了,我的成绩只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进步,虽然的确进步了,可是这么一点又算什么呢?
长久以来有章有法的努力又算什么呢?

但是四月份了,窗外的树长出了满枝桠绿油油的叶子,那么漂亮。那么漂亮。

临近十八。却无力地发现自己除了能拿身份证大摇大摆地带领着一群后辈去KTV开厢外什么都不能做,什么都无力去做。
我要成年了呀,成年之后从父母那里拿的每一样东西都成为有理有据的“欠”,我却不知道未来是否有能力偿还。
不仅会欠许多物质,还欠一条成功的路,一颗知恩的心。
有些沉重啦。可是越临近生日,我就越发低落。
没有人会帮我庆祝的啦,没有的。
我对待她人的生日要提前一个月准备,仔细挑选合适的礼物,写反复推敲的贺卡,那一天准时送到对方的手上。
对方一般只会给我一句淡淡的“生日快乐”。其他的?当然什么都没有。
什么都没有。但是我又在失落什么,你愿意给予这么多,和别人愿意给予的多少有关系吗?你在难过什么呢?
但是也有同样给我精心准备礼物的人,和她的感情从始至终的好,相见恨晚的好。我当然不能忽略,她送我的东西一直都很有用,我也一直都喜欢。
只是我同样真诚对待的她们从来没有过这样而已。
都是你自找的,还指责什么,难过什么,委屈什么,凭什么。
稍微不那么纠结好不好。
心里像有一座坟。颓丧的那个自己从土地阴暗潮湿的下方重新爬出,伸出苍白的双手,重新拥抱住了我。
稍微不那么别扭好不好。

相隔千里的未曾谋面的朋友每一年都会发来疯狂的祝福,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仿佛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满溢的激动,“青青青少青灯我们好基友一生一世一起走!!!”
那一刻仿佛真的拥抱在一起。
或者相对冷静的祝福,“你是剑上温暖的锋芒,共我漠野丛林抵抗寒凉。”
有人从十二到十七,未曾缺席过。
我那样的喜欢她们。仿佛夜色将至的微光,披荆斩棘都要前往。

今夜风急,雷电,雨声滂沱,有人邀我观雷,无人告我夜深。
如是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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